梦里不知身是客

江宗主可否一试后续发展(曦澄)


“那就姑且试试吧”江澄道

话一出口,就见蓝曦臣欣喜若狂,疾步上前,想要拉他的手:“江宗主……”

江澄眉头一跳,下意识躲开了,不自在道:“先别急着开心,只是试试,给你个死心的机会,若是这三月内,我未爱上你,你最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……!”

“好好好,到时候涣必不会再纠缠晚吟”

蓝曦臣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,哪里还有心情考虑以后呀,只管傻乐呵了

江澄看的直皱眉:这泽芜君咋瞅着有点傻气?怕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

不过也跟他没啥关系,送上门的好处,他可不能不要,什么风光霁月蓝宗主,还不是要被他拿捏的死死的?

想到这里,江澄通体舒畅,顿时神清气爽起来,反正就三个月而已,到时候时间一到动不动心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?

江宗主本以为答应和蓝曦臣在一起试一试,可能对他会有很大的影响,结果貌似也没多大影响,自从上次答应后,转眼过了一个星期了,这蓝曦臣连个影子都没……

江宗主有些生气了,死命凑上来的是他,没影儿的也是他

当他堂堂江宗主好戏耍是吧?

亏他上次还有点感动,果然白瞎了!

但让江澄主动,江宗主又拉不下来老脸,憋了两天心烦意乱

终于,在宗主第n次烦躁摔笔后,江水终于忍不住了在一旁疯狂示意月亮

月亮:“……”

最后她暗自叹了口气,柔声开口:“宗主,最近池里荷花开的甚好,制衡之法也该提上日程了,依月儿之见,不妨趁此约泽芜君赏莲,以便探讨时局大事”

可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,江澄眼睛一亮:“好!就依你的!”

随即又清咳一声,语气暗沉:“江水,还不快去?”

言语中的催促之意,不言而喻

江水一个激灵,在内心默默吐槽几句自家师尊的别扭性子:“是!宗主”

走之前还悄悄对月亮竖了个大拇指:牛,还是咱五小姐牛

莲花坞解语花名不虚传

月亮微微一笑,深藏功与名

解决了心头大患的江宗主心情很好的批了好几个钟头的公文,眼看夜幕降临,还有些意犹未尽

另一边就没这么轻松了

聂怀桑欲哭无泪看着眼前的人:“二哥你别转了,转的我头疼”

“怀桑”

蓝曦臣停下脚步:“你说我该怎么办呀?我……我上次那样说是不是唐突晚吟了,我的表白是不是太突兀了?是不是不自然?你说要是晚吟要只是随口一说,客套一下……那我--”

“哎呀!二哥!”

聂怀桑这几天已经听了不下六遍这话了,他无奈打断道:“您就放一万个心吧!江兄是那种随便的人吗?不是吧?他既然答应给你机会,跟你试试,就肯定会说话算话的,你呀,放一万个心好好跟人相处吧!”

蓝曦臣听了他的话,安心了一点点,终于不晃了

聂怀桑见状松了一口气,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彻底他二哥就又抓着他的手臂道:“怀桑,那你说我该怎么约他?用什么样的理由约他才恰当?”

聂怀桑:“……”

他心道,见面还要理由?直接约不就行了,但他知道他不能这样说,因为他的傻二哥觉得直接约会唐突了江澄,会闲的他不重视,会让江澄觉得他很随便

对此,聂怀桑表示:呵呵

但亲二哥不能不帮,他只能委婉道:“二哥,我不是给了你很多话本子吗?其实你可以参考一下的……”

“你说那些话本呀!”蓝曦臣看着书桌上成沓的本子,拿了其中一本写着满满笔记的道:“那些我都看过了,我总结了一下,这些话本一共分为:破镜重圆,露水情缘,青梅竹马,救命之恩,先婚后爱几种

这其中有时也会掺杂家国情仇,替身误会,可是……”

泽芜君沮丧道:“我和晚吟无冤无仇无交集,破镜重圆和先婚后爱先排除,青梅竹马本不是,救命之恩有些难,露水情缘就更不用说了,晚吟肯定不是那种随便的人”

聂怀桑看他兀自否定,还不忘夸江晚吟,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,忍不住出歪主意道:“要不……下次清谈会我在他杯中加点料,你和他睡一觉,圆圆梦,这露水情缘不就来了嘛!”

蓝曦臣纠结着眉头,话语中隐隐透露着期待:“真的吗?”

“……”

聂怀桑一脸冷漠:“假的”

呵呵,先不说真要这么干了,江澄醒来会不会一剑刺死你,就算不刺死你,他也一定会拆了我不净世

聂怀桑看着眼前人,头疼:以前挺聪明的二哥,咋就成这样了呢?

他内心啧啧,果然爱情使人疯魔

“怀桑……其实我是想送些天才地宝当见面礼的,可是晚吟貌似都不需要……”蓝曦臣纠结半天,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

聂怀桑疑惑:“不需要?”

其实他想问,你咋知道的?你又没试过……

蓝曦臣道:“我以给他送过无价灵宝,新季茗茶,万年灵植,珍品玩物,文房四宝……可是,他似乎都不喜欢……”

提起这个蓝曦臣就一阵失落

“咳,那大概是江兄见多了稀世宝物,或许二哥你可以试试自己动手做,这样显得既有心意又有诚意”

蓝曦臣张了张口,想说:无价灵宝是我亲自不远千里买下,新季茗茶是我一点点种下,万年灵植是我九死一生寻来,珍品玩物是我翻找了无数资料寓意挑选,文房四宝更一点点打磨雕刻,生怕出一点差池,有一点瑕疵

聂怀桑可不知道这些,他想了想道:“二哥,蓝家善曲,或许你可以给他专门写一首来演奏……”

蓝曦臣道:“写过了,在他二十三岁生辰那年”

“然后?”聂怀桑好奇道

蓝曦臣想起来就觉得无奈:“然后金小宗主当时哭闹不止,他就提前离场了”

啊这……

聂怀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,他这二哥运气也真是绝了

他都已经能想象的到那个场景了,估计江澄还没听出个苗头,现场气氛就全被破坏了

“那那那那丹青呢?二哥你丹青那么好,专门给江兄作一副,江兄肯定很高兴”

“我画了”

提起这个,蓝曦臣就想叹气:“就在前几天,怕显的烂大街,不够重视,我还特意参照西洋画风,认真研究了半个多月,历时七天才完工,可他似乎不是很喜欢……”

“不会吧?江兄不至于……”

聂怀桑话说一半,突然意识到什么:“二哥,那幅画长什么样?”

蓝曦臣默了默,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幅画,展示给聂怀桑看

聂怀桑仅仅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:“二哥你还是收起来吧”

看着他二哥期待的眼神,他于心不忍,委婉含蓄道:“我觉得吧,这个画,大概不太符合江兄审美”

蓝曦臣懂了,垂头丧气的把画收了起来:“那怀桑,你说我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
聂怀桑心道:我怎么知道?

他也是直到今日,才知道原来他二哥竟然喜欢江澄!

他还在怀疑是不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眼瞎,看不到这么大一个瓜,现在知道了,不是他们眼瞎,是他二哥太含蓄了

就这精工出细活,瞻前顾后的劲儿,别说江澄当局者迷感受不到,就连他一个旁观者都不清楚

要不就说曹操曹操到呢?

“泽芜君,江宗主送来请帖”

门生刚说完,蓝曦臣眼睛一亮:“快拿过来”

聂怀桑看着蓝曦臣眉宇间的喜悦,舔着脸凑过去:“好事呀二哥!”

“还是要多谢怀桑”

聂怀桑:“二哥过奖”

这跟他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!

“怎么会呢?”

蓝曦臣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:“以往晚吟从不会主动约见,如今怀桑一来,就有了这般好运,二哥真的很高兴”

嗯,我也看出你很高兴。

聂怀桑看着自家二哥跟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似的,心累:二哥呀,求求你别这样笑了,怪让人害怕的

要笑对着江兄笑,那才是正装,你对我笑的这般甜蜜,弟弟是真的受不了啊!

“既然问题解决了,那二哥,怀桑不净世还有事,就先告辞了哈”

怕自己再呆一会儿就弯了,聂怀桑跑的飞快,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蓝曦臣视线内,连蓝家禁止疾行的家规也不顾了

“怀桑……”

蓝曦臣刚要说什么,人却已经没影儿了

本来还打算挽留弟弟吃个便饭的蓝曦臣:“……”

怀桑这么……着急?

那看来不净世是真的很忙了

蓝曦臣感动于义弟百忙之中还要抽空为他出谋划策的付出,暗自思忖着和晚吟约完会了,去不净世走一趟,看看怀桑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

唔,金陵台也要走,金光瑶留下的烂摊子还在,晚吟虽然强硬镇压,但也有反弹的时候,他得去加固一下

况且,金凌身为晚吟唯一的亲人,他肯定是要帮一把的,他去出面,一来解决了金光瑶留下的隐患,二来也能给晚吟省点事儿

蓝曦臣做好规划,兴致勃勃去赴江宗主的约了


“晚吟!”

江澄回头,凝望着眼前淡雅如兰的君子,微微颔首:“泽芜君”

虽然两人关系发生了一点变化,江澄的语气依旧谈不上多亲热

这熟悉的客套……

蓝曦臣暗暗感慨,装作浑然不觉,踱步走到江澄的身边:“莲坞之莲,开的甚美”

“泽芜君谬赞”

江澄淡淡应了一句,这和“今天天气真好”一样,让他无话可回

蓝曦臣看着身边人眼神一暗,恨不得咬舌自尽,他平日里侃侃而谈,一碰上心上人就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都给忘了

江澄走过九曲回廊公事公办的给他讲解,从莲花坞来历讲到九瓣莲寓意,蓝曦臣听的认真

看着江澄坦然自如又带点骄傲的样子,蓝曦臣不知不觉竟入了迷,等他回神时,他的手已经与江澄的手交握在一起,正如那莲花花瓣,叠叠相映……

晚吟……

蓝曦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再看江澄,白玉般的脸颊已泛起红云

蓝曦臣压下心跳如鼓的窃喜,装作若如其事的与江澄十指相握,心底跟抹了蜜一样甜

江澄察觉到他的动作,眉心一跳,抿了抿嘴,不动声色的把身子往蓝曦臣那边侧了些

“喂,蓝涣”

这是他第一次当面这般称呼蓝曦臣

“嗯?”蓝曦臣柔声应道:“怎么了?晚吟?”

江澄目光游离,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蓝曦臣: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如果咱们在一起了,你有想过后代吗?”

气氛正好着呢!这话可煞风景的很

蓝曦臣苦笑,随即又想到:不过也就是这样,才能叫江晚吟呢!

“晚吟,我能吻你吗?”

……哈?

江澄本来听答案呢!结果蓝曦臣给他来了个这,弄的他是措不及防

“这、这种问题你也要来问我?”

江澄半张脸都快红透了

他暗骂:蓝曦臣这闷子!

唔,那就是可以了

蓝曦臣观察心上人这么多年,不至于连江澄的话真假都听不出来

他眼中笑意更胜,倾身,在江澄嘴角落下一个清浅的吻

江澄只感觉到那蜻蜓点水般的一点柔软触感,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,只在心底留下了怅然若失的遗憾

“这就是我的答案,晚吟”

江澄愣住了,在那一瞬间,心跳如鼓

蓝曦臣笑意盈盈:“晚吟我知道,在你的眼里,我可能只是个懦弱逃避的小人,看着你受苦受累受难,千人耻万人笑,却什么也帮不上,我自知我配不上你,可我总忍不住幻想着万一”

他扭头看向远方,目光虚妄:“晚吟,你我相识二十余载,如若我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少爷,没有继承权在身,我会勇敢的追求你,不畏惧世俗眼光,不怕身份的束缚,只在意你。

但是很可惜--你我都不是”

江澄默然看着他,他终于忍不住苦笑出声:“晚吟啊晚吟,你问我如果,可我们直接的障碍从来不是香火,而是责任”

江澄瞳孔狠狠一缩,蓝曦臣一字一顿落声,语气中带着无尽苍凉:“怀桑问我,为何畏首畏尾,含蓄至此?因为,在我这里,你既是江宗主,又是江晚吟,我怕唐突江宗主,还要顾及江晚吟”

“这三个月之约,是我任性了。曦臣认输,那三个要求……任凭江宗主处置”

蓝曦臣闭上有些涩然的眼睛,他知道,即使再心有不甘,也该断了,他已经影响江澄太多了,更不可再打扰他以后的生活了

就这样吧,他想,一个吻,足矣

足够他回味一生了……

“你神经病呀?”

好半响,江澄才终于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几个字

一把楸住眼前人衣领,江澄的眼睛中仿佛有火在燃烧

“本宗主让你认输了吗?”江澄凶神恶煞道

他真是要恨死蓝曦臣了,还三个月,仅仅一天都把他心池搅和的一团糟!

“你以为本宗主这芙蓉池是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的?”

“???”

蓝曦臣懵了,赏个莲花,还不让走了?

江澄气势汹汹的把他摁在湖心亭椅子上:“本宗主第一个要求是,本宗主要求你不准输,无论怎样都不准输,现在未来以后,你都只能是第一名,听到没有!”

“……啊?”

蓝曦臣还是没有反应过来,在江澄目光的威胁下,下意识答:“听到了……”

“很好”

江澄勾起一抹冷笑,缓慢开口道:“第二个要求,金凌从此以后就是你外甥了,金陵台动荡,你得出一份力”

“应该的”

蓝曦臣点头,就算江澄不说,他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

蓝曦臣等了一会,看江澄慢悠悠喝茶,没有说第三个要求的意思,忍不住询问:“那第三个要求呢?晚吟”

“第三个要求---”

江澄扭头,不去看他,飞快道:“姑且恩准你成为本宗主的道侣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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